代劳。
心中不安,无心外出是其一,不想面对旁人的各种眼光则是其二。
因为绿苏的惨死,因为突然关了的梅字饼铺,原本无人注意的她,一举一动都引来邻人的侧目。
越是临近婚期,周家人越是频繁地出入院落,她与周岸则的亲事,想瞒也瞒不住。
她明白,有些人是真心关心她的。
比如隔壁的张婶,几次三番上门来劝,让她再考虑考虑,还道自己认识邻村的小哥,虽然小哥家底儿不厚,却是个厚道的人,并允诺若得一妻,不再二娶。
有些人却是真心看她笑话的,比如对面的老汉。
每次她外出倒污物或者办事,都会遇到老汉假装也出门。老汉笑呵呵,高声道着“恭喜恭喜”,随后却又低声嘀咕,“一个庶妾,有什么可喜的”。
她每每闻之,付诸一笑。
文池五年,什么难听的话她没有听过,何况眼前的这些。
进入十一月,日子更是过得飞快,初一,初二,初三……很快,到了初五。
“明个儿,就是初六了——”
刘惠琳捧着暖炉,怔怔地看着院落里开得正好的红梅,喃喃低语。
一旁正料理炭火的熙春闻之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