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定时分就散席。
可是,这会儿都亥时过了两刻,宾客仍然络绎不绝地赶来。
“加菜!”
“添酒!”
“加把靠椅!”
“加张席!”
下人的叫喊声此起彼伏。
这样的场面,沈月然没有料到,周家人也没有料到。
周岸则不过初入京城一年,便有如此人缘,不得不令人侧目。
周岸则这会儿无睱分身,沈月然倒是自在起来。
她索性掀起盖头,打量起这间所谓的新房。
房间着实不大,只有两间,中间以一件素面屏风隔断,分成起居室与堂屋。房间是经过布置了的,红笼,红绸,红双喜,红烛和红被褥,一应俱全。
她立起身,想起自己恐怕要在这间房中住上一阵子,心里痒痒,手里也痒痒。
住,当然要住得舒适。
茶具上的茶渍,巾架上的铁锈,泛着黄的窗棂纸,掉了漆的桌椅脚,散发着味道的布巾,还有四面惨白惨白的墙壁……
需要她动手的地方太多。
她环视一周,目光落在那面白色屏风上。
“先拿你下手,如何?”
她伸出一指,轻轻点上屏风,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