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垂下头去。
“夫人。”
她当然不敢称江燕学为“婆婆”,只能随着周岸则一起称为“夫人”。
“夫人,月然一向浅眠,与相公无关。”
“凡事偕以相公为主,月然不敢妄言‘谅解’。”
她轻声细语。
江燕学目露欣慰,“难得月然待岸则一片赤心,采玉,你呢?”
梅采玉面露惶恐之色。
“夫人抬爱。采玉凡事偕以相公和姐姐为主,不敢妄言。”
“好,好。”
江燕学又是赞许连连。
“岸则,府衙若是催得急,不如你赶紧回去收拾一下,这里你不用担心,月然与采玉用过午饭就会回去。”
周岸则拱手,“多谢夫人体谅,那岸则不再久留,先行告辞。”
他又逐一向江沛文和杜灵初施过礼后,转身离去。
周岸则走后,偌大的前堂只有婆媳、妯娌七人。
沈月然只觉气氛似乎一下子变得诡谲,因为一直眉眼含笑的江燕学不安份地扭了扭身子,左右理了理提起的裙角。
沈月然与梅采玉对视一眼,齐齐起身,欠身施礼。
“月然(采玉)叨扰已久,请夫人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