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件事,他既不能承认,也不能否认,只有认罪。
李忠大笑,“刚夸你两句又糊涂起来。朕方才说了,你若真的犯下欺君大罪时,朕再治你的罪好了。今晚,朕特意来找你,不是为了吓唬你来的。”
“那——三哥今晚为何前来?”
卫奕试探地问道。
伴君如伴虎。卫中鸿特意吩咐过,不可揣测圣意。他只好收起他的那些个洞察力、分析力和判断力。
李忠的目光落在文若阁的朱红阁门之上。
“九弟。”
他转过头,明亮的目光在月色下如同猎豹一般凌厉。
“我是为了九弟而来。”
卫奕的手心渗出丝丝冷汗。
九哥。
远在天水的九哥始终是三哥心中的一道无法愈合的疤,想抠去又会流血,放任着又隐隐作痛。
李忠幽幽地道,“今年中秋,去天水的是六弟。六弟在那住了半个月,回来时,带来一副九弟的画像。母后看见画像后——”
他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长叹一口气,“血缘,果然是最难割舍的。就算曾经反目,母后最惦记的,还是远在天水的他。”
李忠提了提唇角,看向身边的卫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