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奕没有回答。
三哥与九哥都是他敬重的人。三哥贵为天子后的勤奋,九哥落入天水后的委屈,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可是他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
李忠浅浅地笑道,“怎么,朕为难你了是不是?”
“奕弟,你知不知道朕最欣赏你的是哪一点?”
“不知。”
卫奕老实地答道。
“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忠、厚。忠而厚。”
李忠道,“其实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得透,朕的心思,九弟的处境,你全都一清二楚,可是你偏偏还能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对朕忠心,不谄媚,对九弟厚道,不奚落。这样忠厚之人,朕敢说,放眼整个夏朝,也不出五个手指头。”
卫奕再次惶恐。
“微臣没有三哥说的那样好,微臣只是觉得时间或许能够改变一切。人,都有很多面,人,也都是会变的。”
“微臣有时甚至觉得一切皆是空,只有儿时与三哥、九哥一道戏笑玩耍时发自内心的欢喜才是真的。”
“三哥,九哥他——”
“或许知错了,或许早已被边疆的风沙磨平了所有的梭角,微臣——”
他叩头不敢起,提起勇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