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谈不上厚此薄彼,反而是理所应当。第二,周忠则与周孝则并非如吴十娘所言,“感情一向很好。”她记得,第一次听说金满堂,就是吴兆言提起周忠则与周孝则因为一只成色不足的金箔碗闹上汴京府。曾经对簿公堂的两兄弟,前几日还在家宴上相互挤兑,说是貌合神离,恐怕才是真相。第三,据她观察,杜灵初只是惧怕周孝则,对江沛文并无恶意。她反倒觉得,杜灵初讨厌的人是吴十娘。第四,吴十娘这会儿劝她莫要内外树敌,还提及梅采玉,可是方才明明是她当着金絮居一众人的面厚此薄彼,孤立梅采玉。而她不会想不到,梅采玉受了这份怨气,当然不能还给她,最后还是都要撒在她沈月然的头上。
沈月然心中掂得清,口中却是恭敬有余。
“十娘说得是。可事已至此,往后月然该怎么办,请十娘指教。”
“要不,明个儿月然再做些小食给二嫂的金尊阁送去,或者连带采玉妹妹那里也一道送去?”
吴十娘频频摇头。
“不好,不好。”
“你如今已起了个不好的头儿,若再继续如法炮制,只会做得越多,错得越多,不如原地不动,静观其变。”
沈月然“哦”了一声,若有所思。
“十娘,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