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孩儿不孝。”
“听看见的人说,她走的时候,唇角、眼角都是笑意,没有一丝痛苦。”
“她不是受苦去了,她是享福去了。”
沈月然是不明白翠柳说的话的,不过,从翠柳的神态和语气,她能看出来一点,翠柳已经释怀了。
“嗯,那就好。”
她顺着她的话道,“那么——家里人可还好?”
她咬重了“人”的字音。
翠柳抬眼,道,“还好。”
“长辈去世,晚辈没有不伤心的。‘家里人’又一向颇得众人器重,这个时候自然要被抽调过去,操持,忙碌,守卫,安抚。不过翠柳曾与‘家里人’见过一次,他看起来不错,夫人尽可放心。”
沈月然点头,二人又各自说了会儿闲话,此事算是告一段落。
太后薨,举国哀悼,对沈月然而言,仅仅意味着一个寡淡而寂静的春节,可是对卫奕而言,却是七天七夜的不眠不休,日夜守卫,直到太后被下土入葬的那一天,他才得以返回卫府,小做歇息。
回到言若阁,桌几上是一封已经沾染上厚厚灰尘的书信。
他打着哈欠,一面脱去鞋履,一面抖开书信。
黑色笔墨一入眼,他困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