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桌上摸到了火石。
黑暗中沉溺的太久,骤然点起的灯火让两个人的双眼都眯了眯。
眼看着他服下了随身带的药,我正要离去。他抬手抓住了我。
……灯火下,我坐在他身边看完了之前被他塞进袖子里的那一封信。
信是西南陲那边寄来的,让我想不到的是,云楚居然已经派人到了那里,并且顺利的安置好了先头接应的宅子。
我望着他,眼中的探究不言而喻:“你是几时知道我要提前出发去西南陲的。”
“没有。”云楚笑道,“我只是觉得有备无患而已。”
“没想到,又一次猜中了。”
“我跟你见面的时候,可是一点口风都没有露过。”我低头沉思道。
云楚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道:“跟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在一起,不可能想的那么少。”
“是,你想多了。”我哼了一声,话说得带着一丝讽刺。
想想刚才是谁啊,冷冰冰的敲开我师兄的房门,特意来告诉我夜深了。
那表情,那语气,倒像是我欠了他几千两银子似的。
心中那么想,嘴上就不经意的流露出来了:“你想的多,才来告诫我的吧,跟欠钱追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