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浮现出院子里头的那一棵大树,梦中有模糊的身影在树下喝酒,试图想看清,却看不清楚。
只是,我很确定,不止穆先生一个人。
东方初露鱼肚白,被积雪覆盖的院子光线比平时里更亮。我从床上起来,一看时辰,险些误了替穆先生熬药的时间。
他最近喝的药越来越少,可是熬制的过程却比之前要长,他开的方子,我找齐药材根据他的叮嘱去厨房熬制,守着小火炉慢慢熬。
久病成医,我自个儿病着的时候没有知觉也没有记忆,但是这些日子跟着穆先生,从我醒来开始。耳濡目染,对药材知晓的也渐渐多起来。
我在药房的架子上搜寻出他开出的药方中需要的几味药材,逐一估算了合适的份量。
跟往常一样坐在炉子边,火光映照着我的脸庞。听着炉膛里干柴的声音,回想我醒来的那一天,一样也是这般场景。
仿佛做了一个绵长久远的梦,醒来的人却不记得梦中的细节。
我叹了口气,往里添了五六块干柴,不敢分神。等着药慢慢熬制成功。
天际亮起来,一轮初升的太阳照亮山巅。
我端着药去叩穆先生的门,没有丝毫的回应,我觉得奇怪,只能放下手中的药壶,轻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