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一个人呆久了,草木皆兵。
我暗自笑了笑,刚才分明是错觉。
换个角度想,我这样一个一穷二白初到应天的人,哪有什么贼要来光顾我这一个人的家呢?
瞧瞧这屋内一张简陋的窄窄木床,除去半旧的书桌跟几把椅子,还有借给我屋子的主人留下的一点旧家具,有什么能值得小偷冒险进来的。
应天可是皇城脚下,太平日子。
换上了女装,我在灯下坐在书桌前,从我的包袱里取出穆先生的一本手札翻阅起来。
上一回我在药铺见到的那个精妙的止痛良方,我其实抄写了两份,一份给了萧宁,另一份我自己收着夹在了书页中。
穆先生的医术我从不质疑,他留下的遗藏若是给陈大夫之流见到,只怕会欣喜若狂。
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个异族男子带来的药方让我意识到医学的浩瀚,博大精深。
我的余生,或者能回到迷踪谷那样的地方替当地的山民医治病痛造福乡邻。
应天城中不缺好大夫,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灯下看了几页,白天翻涌的情绪都在一张一张穆先生亲笔所写的药方中平静下来。
穆先生的字有些潦草,我需要仔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