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沿着原路返回。
身后那个人喊了一声道:”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我转过头对着他摇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从我今早听到他告诉我地址的时候,有种莫名的感觉,觉得我能跟他再见面。
今天上午发生的意外,得到的半天假期让我心底有隐隐的高兴,包括这一路上打听着,心底也怀着一份期待。
但是此刻,我整个人就像被抽去了力气,觉得脚步分外沉重,小腿如同被灌了铅般的,头上的伤口更是一阵阵疼起来。
人的心情跟状态真是密不可分,一旦心情坏了,状态就彻底糟糕起来。
来的时候没觉得,现在回去分外觉得路长,我走过一个街口是下一个街口。
我住的小院还离我很远......
......正德门附近胡同的宅院里,临窗楼阁内榻上和衣而卧的男子刚刚醒来。
他已经换去那一身在应天街上行走的古怪装束,此刻穿着简单的月白锦袍。如瀑的云发一如既往的披散着。
静如止水的黑眸一直注视这院中那棵大树上。
迷踪谷的宅院,也有着跟这里相似的一棵大树。
那个离开的雪夜,走的时候刻在上面的字迹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