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我颓然坐在了凳子上。
光是看着他治疗时候的反应,就知道那些葛先生守着他的日子,用在他身上的方剂得有多痛苦多磨人了。
江淮的灾情是重要,但是他就不能派臣子过来?
至少,至少也该让葛先生同行,沿途劳顿,怕是一个不当心,又会犯了老毛病。
我眼神复杂的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萧宁一直凝视着我,见我的表情变幻,最后化成担心的目光端详他,他唇角的笑容慢慢放大:“小菱儿,你还是很关心我的。”
“不是,”我摇头道,“换成谁都一样,自己治疗过的病人,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是个大夫都会责备你的。”
我趴在桌上,脸枕在胳膊上,侧头看了一眼萧宁,有气无力的道:“你知道我管这个叫什么么?”
“你说。”他笑着问我,手肘撑住了脸颊。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将大夫的话当成耳边风,不顾惜身体乱来。”
“这是作死的节奏啊。”
萧宁沉默了几秒钟,突然埋下头去,我疑惑的看着他,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厮是在笑。
他笑过之后才道:“你知道我现在最想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