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们在江淮北始发的地点依然是那一天我跟陈师带着仁善堂的医馆弟子们登船的地点。
江淮北城远郊,偏僻的十里坡渡口。
选在一样的地方登船送货,我不由得想到如今肯定身在北岸江淮山城别院的萧宁。
他让手下将这样一件事做得如此隐晦,不引人注目,难道是在盘算些什么?
我直觉他在江淮会有进一步的大动作。
细细思量,我回想这几日替沈老夫人复诊,她提到的一些事情。
江淮这一场大水,表面看起来,是天灾跟人祸并行的。
所谓天灾,当然是江南雷打不动的雨季,这一点避无可避。
所谓人祸,显而易见,二十多年前的江淮大坝修建,当时协助如今躺在深宫沉睡不醒的那一位的官员,从中侵吞了银两,导致这一项工程本身的质量就存在很大的隐患。
在百年难遇的洪水面前,溃不成堤。
然而,在她言语之中,我听到的还不止上面两种造成灾难的说法。
归根结底,还有一项重中之重,是在源头,上游的源头。
大江发源地的山脉中,几十年来盛产一种稀罕的玉石,贩售的地点不止是在应天境内,哪怕是远道邻国,都能售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