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树上,虽然听到远处早就安静下来,可是压根一动都不敢动。
暴雨浇过后的林子,重新恢复了我初到时候的平静。
只有林间空地上那十几具横陈的尸体,在提醒着我刚才在这儿,刚刚经历过了一场浴血之战。
一片静默中,生死门开启不过短短的一瞬间,我在树上捏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
为了稳妥起见,我又在树上留了足足半刻钟,才趁着雨势小一些的时候,抓住树干慢慢下去。
脚一踩到地面,雨后的泥土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味,冲刷过林间的雨水带走那些血迹。消失不见,可我鼻端的腥味却一直若有似无的萦绕着。
论理说,隔这么远,不该是这么强烈的味道。
刚才那一幕带来的视觉冲击才是我现在有此反应的关键。
环顾四周。我正要往另一旁的小道绕行过去,心头涌起一个疑问,我改变了主意,径直往刚才厮杀的地方而去。
脚步越来越近,我咬了咬牙。压下心头的惶恐,掩住了鼻子,大致扫了眼地上的尸体。
我见识过雪国的生灵涂炭,战火硝烟,从医之后又对生死有了新的体悟,我怔怔的站在那里,注视良久看了好一会儿才回神。
绕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