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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猛烈,吹得我快要流眼泪了。
偏偏面前的季九稳若泰山一言不发的站着,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想说你到底叫我坐了大半天马车都没来得及歇一歇喘的跟牛似的爬上半山还站在风里吹着说是有话要讲却半天不放一个屁到底是几个意思。
怨气在风中助涨!
我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倘不牢打算先开口。
没来得及!
季九看着我,目光定定的道:“我改主意了。”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将我打压得愣在原地。
他改主意了?什么意思?改的什么主意?
我脑中飞快的运转,正要细问,却见杵在那里的季九霎然间变了脸色。
他飞快的将我攥住,几步退回到了山腰的一棵大树下,齐膝的草在我的面前顿时变成天然的屏障,即便是这样,他还不放心将我的脑袋往低处摁了摁。
如临大敌的模样看得我一阵胆寒,脑袋在他的手掌下,我感觉离地的距离太近了,只好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事?”
再不济我也明白一定是他看到了什么才会做出这样的反应,这人对危险都有一种敏锐的直觉,只不过我刚才是郁闷透了,比平常要迟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