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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九骤然沉默,隔了好几秒才用一贯嘶哑的声音问了他一句:”何以见得?“
我紧张得拳头都握紧了!
我有一种预感,接下来的对话一定能解开某些我心中的谜团。
船公沉默之后低声道:“我回洵阳也不过几年功夫。”
在船尾的我听得一愣,他是什么意思?
“公子可听说了最近女帝在西兰各地征兵的事情?”船公问。
我几乎能想象此刻季九脸上的表情,只是,好端端的,对方扯到征兵的事情做什么?
“看您的反应,应当是听说过了,女帝在西兰征兵,各地都去了,唯独国都是免征了的。”
平静如水的声音,听上去波澜不兴。
“宫变的时候,听说女帝得了几位国都老百姓的庇护,才能等到援军到来,所以今次在北边开战,特意免去了国都那边的征兵令。”
“你是什么人?”季九的声音终于有了变化,不再是之前一贯的平淡口吻。
船公突然间笑了,笑声落在船尾的我耳朵中,听起来居然有几分凄凉。
“早该死了的人。”
这话一出,吓了我一跳,不禁向后退了一步,碰到了船尾搁着的一堆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