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报仇怨,那又何至今日这般?”
“只因……”梁安沉语,似是极欲不忆之情。“哎……血仇虽除,心却难平。”
暮霜见他支吾言语,焦急更甚,便在耳旁久声道说,终将其忧烦扰一一询出。
良久,暮霜亦同沉默,还思置于己身又当如何,只怕手中长剑早挥相向,尽斩怨愤。而身弟子竟能忍愤他走,这腔情义之念倒也颇重。
“江湖仇怨几测人心,此等烦事情由难辨,只怕确是不料。”
“人心相隔,几测难猜,如此我又怎知确为不料……哎……”话罢,梁安神呈默色,就此合上眼目不再言语。
难通疏劝,暮霜也知其心非只说道能解,遂也退出洞中,让他自清。
……
山风愈烈,扬扬飞雪攀结岩角附挂晶莹,至此梁安已在洞中困坐足月。其间,柳玉林等人各自安回,听得梁安受罚,陆文注私颜快悦,仅有双姝顾留情谊入洞探闻。只是当她二人甫见梁安之时,惊咋俱起。
只见一道身影裹棉柱下,鬓眉着霜,气丝游默宛若冰石,不存生息。
二女自幼口疾,言语难呼,只得寻人相助,恰与此时暮霜提食而来。于是急奔上前,一时指划眼喻频向洞中。暮霜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