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余年,只怕私藏已久啊。
恰时,纤芸功行已毕,步出房外,瞧得石生把玩一物,近前留望,现为贵品,便问何来。
石生遂将琐事道出,却闻笑语。“李天身家丰豪难测,既是主动寻来,倒省唇舌。”
“何意?”
“西禺一地,若其所述,已是腐入根骨,大劫将至。到时重振沈氏声威,旁扰甚少。况且,如能助他留守身业,日后待兴钱银又何焉愁。”
石生只当他人谋与己身,不想李天亦同如复;若然通晓纤芸盘算在侧,不知这李家巨户,将要呕出几两心血,方得瞑目。
……
时如间隙,春去夏迎。
半年来,石生日日勤修,甚少过堂诊坐。而李天所送雪参,亦早落腹,凭其药力,非但养元固本,伤势痊愈,更有神元气盈,突破四穴之象。
入夜,石生静居房内,翻读手稿,亦将明悟解析分注一侧,重整录下。
樱儿于侧,静思旁望,时拨灯芯,燃焰助明;时添茶盏,抚手研墨。瞧着身前人影,竟于此刻千丝若覆,即便衷肠难述,孤心一老,只得时光如此,亦心足矣……
而于石生,此情此景,亦难言表。仿佛樱儿在侧,心中杂念具化虚无,祥静平和,恬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