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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芸返抵隅江,日觉真元散聚愈烈,每隔半月便自发作,口耳昏着,通体游丝鼓盈窜荡,苦不堪言。四月间,非但未曾抑下,反呈频势,仅十二日即发。如此怪状,石生亦感无策,唯有作时舒针泄痛。而那济元藏刃,却被棉裹藏固一方木匣之中。刀,精奇沉撼,可启时异象频频,纤芸过染,何敢再顽,如若弃下,又难舍罢,遂藏不出。
这一日,一双青年驾马而来,一素青衣墨冠,各负长匣。匣上虫鸟镌细,中置阴印,赫正一“方”字。二人踱马城中,悠悠半日,方与一处华栈停驻,待伙计牵了马,各置上房歇息去了。
夜中,二人聚谈。一烛青灯,一壶良液,窗外尽是景华。
“唉,端是一方好去处,可惜,我等生来劳碌啊。”尔中一人,斜萎椅上,不住叹道。
“大哥!今番你我非为游耍,莫要忘了所咐。”另一人,正襟危坐,酒盏触唇即落。
“嘁,何须与你挂劳。若非三叔祖折了性命,你我又岂奔波。”
“隔墙有耳……何况,并如所虑也未可知。”
“哼……”男子暗哼一声,摇起身来,窗外探望,又过左右墙舍敲打。“你看,没人。”说罢,径往铺上躺去。“似你这般谨慎,如何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