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五眉宇褶若行川,但又奈何,只能撩袍坐下。
这一等,便近时辰。一方梁椅如附针毡,竟教他冷汗四襟,场中静默,仅有蘸墨沉声。稍时,卷纸方尽,案上白首置笔启茶,洪鸣一语。“讲。”
闻言,童五近前,合手躬道:“父王,三哥……”
然而话未尽音,又教阻下。“孤王自查,勿予偏言。”说罢,自从太监手上接下章叠,展卷欲批。
此时,童五面色愈加黑沉,猛近案前抬掌拍下,“啪!”纸墨周颤。
“大胆!”白首举目,尽是雄芒密布,威严自怒。
君王寒眸,教人胆颤,童五强抑彻骨怯惧,逞不退让。周伺太监连打眼色,招候奴侍尽出殿外,仅留父子二人对目。
“三哥无故溺亡,此间疑盲你竟不查,何谓父责!”
“既言悬疑,当又查予何人?”
“你欲立储三哥,大哥、二哥、四哥均觎其位……”
“凭据何在?”鼻音浅哼,白首执茶轻尝入喉。
童五舌窘,一时答言不出,僵在原处。
“好,即便你那三位兄长所为,当何处置?”
问声过往,依无答言。
白首缓度案前,握其肩上,颓乏道:“今日对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