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线落地竟尔砖石亦蚀浊孔,青烟漫腾。
“这贼人恁的毒辣!若此破腐烟霞裹于人身,岂不消肌溶骨!”众人见状,均自凉气倒吸。罗裳女子面色青沉,也称暗幸,若非长琴在手,此时恐已十指穿溃,可现下弦断琴毁,仅凭双掌,又如与之周旋?正当思较,一道丽声展过,顿解燃眉。
“如儿,接扇。”话音方启,一双绣扇已置空中。如儿闻言跃起擒扇腕中,一启一合,衬与着身红裳鬟衣满簇,确教美艳。倒是黑衣人远立留望,不阻分毫,仿佛掌间俱握,自顾整衫掸浊衣尘。“多谢先生。”如儿双扇环身,拘礼一言,便再抢上。
众人寻声看去,一名华容美妇不知何时踱至,身后一双婢女紧随,此刻正将双手合握襟前低望场间,神态安适。孙夫子见了亦往门前蹭去,盈盈腆道:“萧先生来得迟了,未曾见得老朽展威,实怪可惜。”
“哼,老不羞,遑自逞能,平白伤了己身有何可看。”萧先生嗔语,却让孙夫子老脸羞红。群豪惊现此幕,纷纷还首,只叹夫子严教遮掩性情,无怪宁弃原籍亦要留此门中数十余载,个中情由当胜场下数分,随是均竖眉耳,势闻清辨。
“伤势如何?”萧先生沉默稍时,又添言语。孙夫子闻她关切,心下兴起,忙把伤掌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