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在大殿中心用幽灵火的魔法光画着魔法阵。莫文的脸色苍白得仿佛灯塔山顶上的积雪。她僵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对面的雕塑，胸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着。
“典型的权威恐惧症，跟我小时候一样。”菲勒西斯想，“我第一次登上黑塔阶梯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吧，但那个时候我还不到六岁。菲勒西斯不禁想起那个又矮又小的自己。黑塔的每级台阶似乎都向高山一样，他要手脚并用才能攀上一级。莫瑞亚斯高大干枯的身影在高高的阶梯尽头等着他，用沙哑的声音说：勇敢点，孩子！黑袍巫师的每一个挑战都要比你眼前的台阶更陡峭，但等你走到元老院大门前的时候，这些台阶又算什么呢。”想到这里，菲勒西斯扭头看了看元老院的大门。现在看，门梁的高度不再像他小时候那样高不可攀了。
“我小时候一直觉得骑在冰原雪怪的脖子上就可以摸到艾瑟斯。”菲勒西斯对莫文笑着说，“可是现在才发现，即使站在这里，艾瑟斯还是高不可及。但从窗口看下去，冰原雪怪变成了一粒沙子那么小。”
莫文露出一个让人难以察觉的微笑，看上去似乎轻松了一点儿。
“什么时候你准备好了，就请进入魔法阵来吧。”菲勒西斯说。莫文点点头，做了一个深呼吸，默默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