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开工厂的,他是搞染印的!他整天折腾工厂里面的那些坯布和染料,他的身上总有一股硫酸和黑矾的味道,多么肮脏的工作!”杰夫连着灌了几口杜松子酒,抹着眼泪抽泣了一阵子,绝望地说:“伯爵永远也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他一定就像你父亲一样,讨厌工业家……”
“你别胡思乱想了。艾玛是怎么说的?”我问。
“艾玛怎么会和伯爵说起我。我是个蠢货,我总是在她面前嘲笑那些自命不凡的贵族小姐们,但我又不知道她竟然也是个贵族小姐。她一定恨死我了。”
“嘿,杰夫,我想你醉了,你在说胡话。”
“我没有说胡话……”杰夫摇晃着酒瓶子站起身来,他似乎觉得我并不是一个值得倾诉的朋友。他丢下几句十分伤人的诅咒,眯着眼睛,一跌一撞地离开了河岸。
之后的几天他一蹶不振,似乎世界末日就要到来。他一直拒绝和艾玛见面,把心事全憋在心里。而且他还做了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怪事。他打算去服兵役,但是被他父亲严厉地拒绝了。与父亲大吵了一架之后,他在教堂里睡了两个晚上,第三天又跑到贫民区找什么巫婆。就这样折腾了近一个星期,他才阴沉着脸回到学校来,看上去似乎好了一些,但是脖子上多了一件古怪的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