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雪路,在次日黎明出了大山。山脚下早有接应的人等着,停了十几驾狗拉的爬犁。在雪后,这玩意儿可比马车,马什么的都好使。出了大山之后竟然就到了栖州地界,这让我感觉很穿越。
严伟在栖州郊外有个草庐,建筑风格完全是很写意的那种。没有高墙彩瓦,多的是草屋草亭,就像是高人引遁之后的住处,说不出有多潇洒不羁。
有钱人能花这多钱建这样一座宅子,穷人却在高门大户的墙外艳羡,这样的反差是多大的一种讽刺。
酸枣的肩头被狼抓伤的很严重,开始几天里眼神呆滞一句话也不说。她若是哭闹还好,这样不哭不闹的反倒让我心里格外不安。
世上最可怕的事远不是死,有时候能活下来反而是一种折磨。酸枣就是这样的情况,她看着自己最亲的爷爷惨死在身边,那种痛苦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心里承受范围。
我不愿意看着酸枣可能一辈子都会在噩梦中惊醒,等她情绪稍微恢复的时候,就问她,“你愿意把痛苦分一半给我吗?”
酸枣的眼神黯淡下来,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爷爷跟我遭到了狼王的攻击,大黑二黑都被撕成了碎片,就连爷爷也…”
她扑在我的怀里眼泪奔涌而出,“爷爷说是得了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