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糕真有你说的那样好么?”她不说话,转而拐到别的话题上去了。
赵兴记还没到她就要下来了,他和她并排往回走,到了一条弄堂口,他站住了,因为他们店的后门开在一条弄堂里,他平时都是后门出入的。他和她道别,推车拐进弄堂,没走几步又退回来喊她,喊的“嗳”,他不好意思地问她叫什么名字,他说他给她做桂花糕,她一开始有点不大确定地啊了一声,他便又说了一遍,“我给你做桂花糕。……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她一时之间竟乱了头脑,说不上话来,语无伦次,“哦,好。……就这里是吗?等我白班吧,礼拜三……礼拜三下午下了班……”她当时是脑子顿住了,和他分别后走出老远才回过神,未吃到桂花糕,心里倒已满是桂花糕的味道在回荡了,甜丝丝的香味叫人醉酒般红了脸。
其实这天的天气是最后一个好天,这之后两天空气里老是有股微醺之气,像要下雨又下不下来。她思忖了两天穿哪身衣服去见他,其实她现在穿的衣服也就两身,一身桃红袖衫一身白刺绣衫裤轮番穿,桃红的一身稍显娇俏,她极想穿了去拿桂花糕的,又觉难为情,白刺绣衫裤她嫌太普通,思忖了两天定下来还是穿那身白的去。那身白衫裤隔天洗了,没想到礼拜三下起雨来,她黄昏下了班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