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帮忙,他转头拍拍连生的肩,笑道了声辛苦,连生回了他一个表情,也笑了——李先生和连生是郎舅,说话自然实心一些,转而便旁敲侧击劝他们早日去桂生那里作作客,别让他们牵记。苏佑玲这边还在难为情,李太太已去楼上取来了两段衣料,人家送她的,她嫌颜色太嫩气,倒是衬苏佑玲,便送与她了,让她也好做两身旗袍去作客。李太太这下替苏佑玲满打满算着,还告诉她顾合里的裁缝白师傅手艺老灵咯,去那里制两身旗袍保准不错……苏佑玲笑着谢了她,隔天黄昏下班便迫不及待来喊连生一起去做衣服,她倒不是急着去人家作客穿,这两段衣料她实在欢喜,想着穿上身不知是怎样,得空便来喊连生带她去顾合里。
顾合里连生也曾去做过两次衣服,手艺的确很灵,他用自行车带她去,幸而也不远。顾合里是条充满市井气的弄堂,夏日的傍晚弄堂里多是手把蒲扇纳凉之人,茶余饭后的寻常招呼,昏黄的电灯光,四处此起彼伏的麻将声。僻仄的弄堂,他骑着车总是四处让着,揿着响铃,那叮铃叮铃的声音夹在狭窄又嘈杂的弄堂里,有种平淡的暖融……那是平淡无奇的一户人家,有个娘姨在后门口做事情,连生停好车问白师傅可在,娘姨点头答应领他们进去上到二楼亭子间。
这白师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