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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出门受了寒,苏佑玲的头疼果不其然加重了,次日只能请假休息,一早给赵家打了个电话告假,没几时毓芬便来了。她一来就是一派闹盈盈的,在楼底下跟这个问好跟那个招呼,苏佑玲是宁愿她不来,倒还可以安静休养,她来了不免尽是一番嘘寒问暖,并无多少实质意义,反而叨扰,所以听到毓芬楼梯上上来,苏佑玲不由得深深阖上了眼……头疼起来人本来就烦躁,不喜言语,毓芬看苏佑玲似神色困倦,便没多加打扰,关照了几声就下楼来了,和倪太太在客堂间聊了片刻。
毓芬走后苏佑玲倒眯了半刻,后来就睡不着了,翻来覆去,东想西想,自己跟自己作势,掉眼泪。中午娘姨特为熬了粥送上来,她也尽装睡没开门,心里烦躁。
今朝正巧遇上连生休息半日,下午到必芳斋听闻苏佑玲请假了,又转而往这边来。倪太太早早吃过午饭就出去看戏了,苏佑玲又一直沉睡不起,娘姨怕叨扰苏小姐休息,虽心上着急着也不方便多上去叩门,亦有些手足无措,这下里碰见连生,仿佛抓住了一棵稻草,拉着他跟他讲苏小姐睡了半晌了,午饭也没吃,请他上去看看要不要紧。他听闻放下手里的东西便上楼去了,叩门喊了她两声没回应,他便开门进去,她正背对他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