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一样……她劝连生不必如此赶忙地过来,弄得人老是心急慌忙不得歇,其实她也早觉得这种相见已无多大的意义,他忙就暂且放他去忙,亦免得在此与唐先生碰面有弊无利。而他竟然也相信她的,那次分别之后好久都未再来看她,也是实在没有时间。
那边唐先生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好长一阵都碰勿到,她后来又往兴裕坊去过两次,都没碰见他,他也没来倪家或赵家打牌,不知在忙什么。这天气洋梧桐的毛絮扫了一簸箕又一簸箕,干燥的阳光里飘不尽的迷惘一样。
有天晓冬倒是来店里寻她的,他正巧在这附近办事,便过来和她打个招呼,适逢店里人又不多,她便出去同他聊了一会儿。他打算哪天请唐先生吃个饭,因为近来的这些事——表谢意是必须的,但是依他和唐先生的接触来看,人家未必图他点回报,做得不巧反倒贬损人家,思来想去还是请个饭,喊上苏佑玲,有女客的话一般人家也不好意思回绝。其实他是想一并请上桂生的,毕竟这中间原本便是桂生牵头,但被苏佑玲否决掉了,她认为桂生肯定不知晓码头之事的内情,去了不免说话不方便,还是另外找机会谢他。晓冬觉得有理,便这么定了下来,回头他去约请唐先生。
是西藏路上的一家老牌餐馆,特为选了离唐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