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到晒台边缘,叉腰往西望去,望了一会儿又望望东面,返身挎上盆晒台扶梯上下去了。这么一通忙碌下来究竟是累着了,前面倪小姐的房间里俞妈在拖地板,前窗后窗开开有股缓和的风贯穿进来,吹在汗蒸蒸的身上,惹人困倦。她感觉自己这一阵来懒了许多,许是天气热得太快的缘故吧,身体有些受不了,在必芳斋站一阵就想找个骨牌凳坐,每日午后的那段时间简直不行,一坐下来就打瞌睡,桂生毓芬自然不会说她,她自己觉得很不好意思。不过今朝倒可以休憩一下,这一睡仿佛是集结了这一阵来所有渴望的睡眠,睡得昏天黑地,噩梦连连,黄昏醒来无比的难受。那时候灶披间里俞妈正在炒菜,她闻着那股油烟味径直地欲吐出来,跑到卫生间却又呕不出来了,平复下来用冷水洗了把脸才好一点。
她换换衣服打算出去透下气,不想支弄口却撞见了连生,那是惊了她一跳的。他手抄在裤袋里笑着走来,说他就在这附近一家公馆里,人家有宴请,特为请的高鸿年掌勺,他师傅带他来的,此刻并不忙便走过来看看。她哦了一声,笑笑,那眼神又即刻闪避着望向了别处。她因为刚才洗脸有点沾湿了前额的头发,他以为是汗,她脸色又不大好,他便想她是不是病了,伸手一探她的额头,她却冷然受了刺激般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