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骄纵的一种气质,断不是如今这般神态。他深深地感受着一番自责,想一个人要经历怎样的心理磨难,才会磨掉身上那层奕奕闪耀的华彩。她肯定惨痛地绝望过,所以她会离开连生,后来她回来跟唐先生在一起,他也认为她肯定是受了胁迫,并非自愿,不管怎么样,她独自一人承受着这些,而他始终都未出现过,直到今天坐于此处看着她一副已是时过境迁的气态——他承认他是因为一些私心才会在后来受制于唐先生的,他丢不下名利,他用流氓一贯以来的手段一威逼利诱,他便放弃了她。他原本不打算跟她讲这些,见到她却又忍不住全倾倒了出来,带着赎罪的情绪。其实他不说她都大约猜得到,她并未对他有一丝责怨,回到唐先生身边也是有一部分她自己的原因的,她笑笑而抬眼望向窗外,有些欣慰地吸了口气,抚摩着自己的双臂悠然道:“其实老唐也算不错……你看跟你们义气,对我也还好……”她是说真的,他却认为她这是凄惨的自我慰藉,不觉手里的调羹用劲在杯底划了两下,他真认为自己是个矛盾的人,既看不下她这般委屈,又放不掉那边的唐先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对她说“你有不愉快打电话给我……”一边掏出记事簿想给她留电话,一想她有他电话的,又放回去。她笑着一点头,他看看时间而有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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