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知从何下手,犹疑地琢磨着,磕磕碰碰一块尿布系得七斜八歪。那孩子好似也在笑话他,猛然间腿一蹬,作了一个表情,他却“咦?”的一声,有些新奇地道:“倒已经晓得朝我笑了……你来看,它又在笑……”她不理他,他便俯身逗弄起了孩子,一时之间竟是不亦乐乎。她仰起头溜过一眼,其实那孩子哪里是在笑,只不过看见他有点表情反应而已,他就肯定地说它在笑,乐此不疲地和它交流……还是周妈一句话讲到了点子上,“先生自己心里在笑呢!”她听了不以为然一哼,心底里却柔软起来。
周妈背后也劝过她,过去就勿庸再论了,凡事要往前看,他这般的男子有几个给孩子换过尿布,他想必也是头次伺弄,做到这份上,谁都看得出来他是宝贵这个孩子宝贵她的……她于庸倦的冬日午后倚在床头哺乳,壁炉的暖气里透过幔帘照进来的光线是柔和的,一层融化的奶油样覆盖在孩子身上,那孩子像一只小狗般尽呜呜作声地往她怀里拱,柔软的小手一把一把在她身上爬抓,她忽然很感觉着一种母爱,托着它的脑袋便往身上合过来,靠在胸口,嗅它脑袋上那种好闻的味道……其实他个人也不笨,有心思起来换尿布穿小衣服这等事操作个几次便得心应手起来,被烟熏得黄蜡蜡的男人手摸过那些柔软的布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