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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收到祁祥短信的时候,我躺在手术台上,准备杀死我第一个孩子。
我们已经失去联络整整两年。
他问我最近怎么样,我说挺好。
他说怎么回复的那么慢,我说在准备做手术。
然后他打了电话过来,声音挺急的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没什么,小手术,医生说十几分钟就完事儿了。
他问我孩子是不是司辰的。
我说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当我完全沉浸在那种陌生的微弱的恐惧时,门的另一边,司辰倚着墙站着,眼神很迷惑。
后来,司辰告诉我,那天他听到我在手术室里忍不住哭的时候,他其实很想冲进去带着我一起逃跑,就像那一年,我们一起逃到L市的海边,在烟火下他发誓:
我这辈子都会罩着你。
***
认识祁祥和司辰的时候,我十六岁,读高一。
他们两个是下学期才从L市转学过来的,据说家里挺有背景的,人长的也好,一到我们学校就成了焦点,尤其是祁祥,他是学校里第一个有手机的学生,那时还没富二代这个词,我们只知道他很帅很有钱。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