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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靴艰难地从没过膝盖的雪堆里拔了出来,再既定地落向前方,在雪堆又深深地扎了下去,进行着机械般无止境重复的动作。
零遥望前方。
横亘在眼前的是漫天风雪,在东面大地已经冰雪消融的此刻,西方冻原上却仍是寒风呼啸,冰雪连天的情景。放眼看去,到处是一片银妆素裹的景象,就连树林也给蒙上了一层银霜,看不到丝毫绿意。有的,只有无尽的冰冷,还有连天一线的白色!
看着身后,队伍拖得老长。银色的雪地里,人成为一个个黑点。黑点排成的队伍并不整齐,东歪西倒,就像随时会给这场风雪给吹散了吧。
距离和阿狄米丽相遇已经过了三天。
三天来,他们下了山并在阿狄米丽的引领下一路西行。原先还算高耸的山脉在下坡之后便如同一把斜插向大地的冰刀子般飞快没入这片无尽的雪原里,远处的森林只剩下一道隐约的黑色线迹,大部分的林木都淹没在苍茫的雪原上。偶尔几座旧时代的电塔突兀地出现在雪地之上,它们背风的一面已经堆满了积雪。钢铁的支架不堪重负,被积雪压得弯曲。而铁质结构已经被常年的低温冻得十分脆弱,随时都会给积雪压断塌落。
可以说,从进入雪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