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心生警惕,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待看清那人的脸时,才松了口气。
那是福伯。
“顾小姐,请上车。”福伯撑起伞走下车,替我开了车门。
“是秦先生要你来的吗”我扯了扯身上的长裙,这布料打湿后既重又滑,仿佛水蛭。
福伯点了点头,递过一条干净的白色毛巾:“秦先生听说你被丢在拍摄现场,一气之下已经把那个摄影师辞退了,这可苦了牧屿先生了,他现在成了muses唯一的摄影师,估计以后的工作会很忙。”
这“一气之下”四个字,让我心里微微一惊。
秦以诺那样冷静的人,居然也会动怒吗,而且竟是为了我
福伯不像是个会说谎的人,况且也没有理由拿这种话骗我,muses的员工勾心斗角早已不是一日两日,想必他比我见得还多。
唯一的解释,大抵是为了安抚我这个大雨天被独自丢在外头的小员工吧,无论是谁,听说秦以诺因为自己受了委屈的缘故而大动肝火,应该都会死心塌地,受宠若惊
“顾小姐,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了,我是把你送到公司,还是送回家”福伯问。
我擦了擦不断滴水的头发,下意识地问道:“秦先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