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难怪那个沉宛琪不是她的对手”
四周传来叽叽喳喳的议论声,虽被刻意压低,但仍一句不落地钻进了我耳朵里,这些人就像见血就聚拢的水蛭,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指指点点的时机。
生平头一次,我觉得如此的难堪,头痛得像是要炸裂。
一张洁白的纸巾突然轻轻递了过来,牧屿的脸出现在眼前,带着善意提醒:“妆花了,擦一擦。”
也不知是不是我看错,那声音里分明有一丝异样的无奈。
我接过纸巾一擦,才发觉唇膏早已染红了下巴。
顾不上理会周围那些异样的神色,我提着长长的裙摆走到喷泉旁,将那纸巾沾湿,一点点抹去脸上的妆容。
妆没了,心里却反而舒服了几分,仿佛一同被抹去的,还有秦以诺遗留下来的那些令人窒息的气味。
身旁的牧屿不停递来纸巾,静静看着我擦掉了最后一点粉底的痕迹。
“秦以诺其实很在乎你。”他突然说道。
我摇了摇头,不愿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本以为遇到了一个近乎完美的男人,甚至险些将自己揉碎了,一点点填补进他的生活里,到头来才发现他依旧是他,我却变得卑微无比,不再像我自己。
那座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