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没有想到我会不加推辞地就接过,他的脸色明显青了一瞬。
“我可以走了吗”我极力不让自己露出一丝一毫的胆怯。
即便有一天这场戏要结束,我也绝不要以一个可怜兮兮的背影收场,哪怕他看向我时眼里带着厌恶也行,只要不是同情就好。
他不知道,他每一次若有若无的关心,每一点有心或无意的施舍,都在成为我肩上扛不起的重量。我怕自己终有一天会忍不住将这些日子一点一滴累积起来的一切全都告诉他,可我不能,如果这落在他眼里只是一个笑话,我一定会被这笑话击垮,变成一堆再也拼凑不齐的碎片残渣
他没有说话,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急,我离得很近,隐约听到了几句:“秦先生,那几个模特突然说有事不能去,我联系了所有的模特公司,他们都支支吾吾不敢派人过来。何老板现在已经到了,到时恐怕交不了差”
这个何老板我是知道的,秦氏措不及防受到牧家的排挤,眼下正四处碰壁,而最近要拿下的一个大客户,就是个姓何的人。
这笔生意显然至关重要,可是这与模特又有什么关系
“公司没有人了吗”秦以诺冷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