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我爸的签名,说只要卖了这套老房子,就能在大城市里买一套新房,把一大家子接过去一起住。
那几天我爸总是笑呵呵的,说女婿在城里买了大房子,以后可以享清福了。
我妈一开始还只当他是糊涂了,后来越听越觉得不对,细问之下,才问出了房产证的事。
而这时,靳默函已经不见了踪影。
没过几天,突然有几个不认识的人找上了门,说这房子已经被抵押给他们了,要我爸妈赶紧搬出去,还示威似地砸了玻璃,往门窗上泼了油漆。我父母本来就是老实人,经不起折腾,更受不了邻居的眼光和议论,于是收拾了行李,住到了街边的出租房里,现在已经住了好一阵了。
“为什么要瞒我这么久,为什么不去报警”我听得又急又气,简直无法想象他们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报警”我妈的语气有些吞吞吐吐,她向来就是个喜欢息事宁人的人,这二十几年来,我甚至从没见她和谁急赤白脸过,或许正因这样,才会让那些人轻而易举地占了便宜。
“对,报警,把事情的经过和警察说一遍,我爸是在得了阿兹海默症,头脑不清醒的情况下把房产证给靳默函的,从法律上说,这件事作不得数。”我皱眉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