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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很亮,照着季明辙回家的路,沿途偶尔能碰见人,却没有一个熟人。
走到这片区域的深处,季明辙转弯站在一栋红色的房子面前抬头看了看,门口的两盏灯就像是为了欢迎久居海外的主人回来一般,如同卫士一般等候着季明辙。
从公文包内掏出钥匙,大门门响着吱呀呀开了,月光撒进大厅内,照映着里面的一切。
试着开了一下灯,摁了好几次开关之后季明辙算是彻底死了心,打开手机的闪光灯,季明辙走进了屋子,摸索着在抽屉里找了很久,才搬出了一盒蜡烛。
然后季明辙发现自己不抽烟,也就自然没了打火机。
“这跟喝口凉水都塞牙有什么区别?”气愤的放下蜡烛,季明辙转身走出了屋子,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托着下巴望着空旷的道路发呆。
在那些你无能无力并且毫无作为的时候,祈福是一种真诚的态度,或许幼稚,但很虔诚。
小时候季明辙也幼稚过,他像现在这般坐在台阶上,听着屋内男女的互相嘶吼怒骂,听着在他耳朵里犹如爆炸一般的响声,季明辙也有过祈祷。
他祈祷日子可以过得稍微顺心一些,稍微正常一些。
那时候季明辙每天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