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六个村夫村妇交换了几个眼神,最后推了一个头上扎着方巾,看起来很伶俐的妇人出来说话。
那妇人背上还驮着一个孩子,妇人的眼眶红通通的,显然是哭过了,而孩子的脖颈下面,双手手臂,以及皮肤外露的地方,果真起了大片红疹,看着有些骇人。
“我儿子狗蛋,七天前夜里洗过澡,抹得就是你们孙记的花露油,不出两个时辰,孩子就说身上难受,像针扎似的痛,接着就这样了。”那包着方巾的妇人沙哑着嗓音对锦曦,也对铺子里所有围观的众人大声道。
“不止我们家狗蛋,我二叔二弟妹家的俩娃儿,也是抹了他们孙记的花露油,跟我家狗蛋一样出现了这样的红疹。咱找村里的大夫瞧过,大夫说,这是那花露油里面有对小孩子不好的药粉作祟,大夫这几日开了药抹了,孩子还是不见好,我们得把孩子送来镇上的大医馆诊治,不晓得要花多少诊资是其次,就冲着孩子遭受的这份罪,这口气我们做父母的咽不下去,怎么着也得来你们孙记给讨个说法!”那妇人道,虽然是农村人,但说话吐字清晰明了,难怪他们一伙都推她出来说。
锦曦认真听完,点了点头,朝那年轻妇人问道:“大嫂子,我虽然年纪尚浅,但是你们为人爹娘的心,我也能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