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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海县城,一处很不起眼的小客栈里。
虽然紧闭着门窗,然而楼下临街的喧闹,还是源源不断传进屋里。
弥漫着淡淡中药气味的屋子里。躺在床上的络腮胡男子,一把将刚刚喝完的一只药碗,甩在面前的地上。药碗顿时摔的四分五裂。
因为这一扬臂摔碗的动作,牵引了后背,带动着腰臀的部位一阵剧痛,络腮胡男子嘶嘶抽着冷气,口里咒骂出几句脏话。
客房的门被人在外面敲击了几声。开合间,一个同样身形彪悍的中年男子冲进了屋里。瞧见床前满地的碎碗,不禁浓眉皱起。
“哥,你这又是何必?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说你跟只药碗拧啥劲儿?这不气到自个了嘛!”进屋的男子绕过地上的碎片,来到床前站定。
“哼,老子每回端起这破碗,嗅到这跌打损伤药的怪味儿,就气血逆流!”摔碗的男子愤恨道:“要不是他们老梁家,老子这会子在外面逍遥快活的很,哪里来又是下牢子,又是过堂,又是挨板子的。他娘的,那一顿板子下去,老子这腰怕是玩完了!”
站在床边的男子闻言,脸上涌动着阴戾之气,心道,谁让你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帮方氏那娼妇强出头?还以为面对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