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沟,就把我和姐姐放在家里。姐姐后来被二妈喊去灶房帮忙做事,奶来西厢房,瞧见我还在那里抹泪,当时就打了我一巴掌,说我大过年的掉泪惹晦气,那顿晌午饭也没给我吃呢!”梳着包包头,戴着粉色绒花的锦柔,郁闷的托着腮,仍旧愤愤不平道。
锦曦笑着伸出手摸了下锦柔的头,道:“奶是啥性格,咱又不是不晓得!哎,别说以前咱小,如今大了,这正月里回孙家沟拜年,还不照样是最巴望的一件事儿么?不怕你们笑话,我好长时日没回孙家沟,还真惦记着呢!”
“我也是!”锦柔举手。
“我也是……”突然,锦曦怀里的老四发出一声奶声奶气的声音,也效仿锦柔,想要举起小胖手。可惜被褥裹住了,小胖手挣扎了好一会儿都没能举出来。
车厢里的孙氏和锦曦锦柔姐妹,都被老四这语言和举动给弄笑了,笑声传到后面紧随着的牛车上,梁愈忠黝黑硬朗的国字脸上,也是忍不住露出轻松愉悦的笑容。
动身的早,路上也没有耽误,不止如此,好心的梁愈忠,还沿途捎带了一程几个经历着从前他们遭遇的小夫妻和孩子,小夫妻也是又驮又牵的,能得梁愈忠一段捎带,对这边不过是举手之劳,可是在他们,却无疑是雪中送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