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个招考的老师说说去!”
正跟姥姥说着话,边上传来一声讥诮的声音:
“嗤——说的跟市一中你家开的似的!还说说去!这真不知道,咱们南城市一中,现在是个阿猫阿狗的都敢考啊——”
说话的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祖孙俩:姥姥是北方人,姚爱军平时和她说话也不自觉的带着一股大碴子味儿。
在本地人眼里,南城市地头学生生源分三种:说着一口普通话的机关大院子弟;说着南城本地话的“市区人民”以及说着各路方言土话的“城乡结合部外来人口”。而这其中,又以第三种最不受待见,文化低条件差么。
姚爱军虽然在泳池里泡出一身白皮,可运动员的身高块头放在这,加上一干净利落的寸头和土到掉渣的口音,立马就被划分在了第三种群体里了。
姚爱军撇了他一眼,见周围人群嘈杂也不想惹事儿,便装作没事人一般继续和姥姥说话。姥姥眼里只有大孙儿一个人,更不在意别人说过什么,她完全就没听见!
那中年男人盯了姚爱军一会儿,碎嘴了半天没人接茬,也颇为无趣,丢下一句“什么素质”便傲然的往边上逛去了。
姚爱军余光撇着那人,看见那人拐了个弯进了一中的招考咨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