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下心来,面上微微笑着,打算以不变应万变。
“不知采蘩姑娘原来是北周哪里人?”秋氏问道。
不同雯婆子的故意试探,秋氏问得直接又是长辈,采蘩必须作答,“……泸州人氏。”
秋氏遂笑,“我们和采蘩姑娘住在同一条大江边上,还挺近的。”
采蘩仔细一想,泸州和康都相隔何止千里,却真是沿着一条江,早知如此,应该说个更偏远的地方才对。她是瞎编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实话,万一姬家人查过去,别的无所谓,让那边的人知道她的下落就惨了。如今话已出口,后悔无用,她再想自己很快会离开,便不太当回事,反正应付了这会儿就行。
“听钥儿说采蘩姑娘是名门之后,父亲是——”秋氏却刚刚开始问。
这话还不能随便掰,采蘩垂眸思量后答道,“家道已没,父亲从不提以前的事,连姓氏都抹去了。”
秋氏讶然,“采蘩姑娘不知道自己的姓氏么?”
“与其说不知道,不如说无姓氏了。父亲道姓为一族之始,族不存,则姓氏负累,舍了它才能过穷苦日子。”
采蘩说罢,三夫人欧阳氏就道声好,“在困境之中还能有如此深悟,不以己错,蒙祖上辉,采蘩姑娘的父亲想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