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有条理,那般老练,又那般沉静。
“说我留下一堆烂摊子,你不也留了摊子不收拾?”她想毁尸灭迹,但想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如何做。
正踌躇不决,锁喉鬼的包袱却让风掀开一角,从里面滚落出拇指宽的白纸轴。她捡起来,打开一看却无字,大概是他传消息用的。
“你磨蹭什么?想跟死人聊天,还是打算在荒郊野外过夜?”压沉的声音不是不耐烦,而是非常不耐烦。
采蘩吓得跳转身来,睁大眼瞧着孤客,诧异地问。“你不是走了吗?”
“我习惯杀回马枪,你又不是没见过。”孤客瞥一眼锁喉鬼,看到他心口的包裹,立刻明白采蘩的用意,“就说这种事要靠经验,你老道多了。”
“难不成我还得谢谢你?”这人简直不能用常理来形容,采蘩和他保持距离,“你自己喜欢杀人,别把我也兜进去。”刚才看他一剑就割断了杀手的脖子,他却给她气定神闲得淡然。好像对方只是鸡啊鸭啊。
“姑娘,是你自己跟上来的,何必我兜着你呢?”要不是她住在他隔壁。他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要不是她落跑的动静稀里哗啦,他以为是锁喉鬼的同伙,搁在平常,他根本不会搭理这样一个女子。
他嘶一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