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道理之前也得分个亲疏远近,真是一点人情世故不懂。
“小姐,这话可叫小的犯难。不说故意还是不小心,一般的东西小的就不计较了,可这是左伯的真迹,有银子我家大人还未必肯卖。您要让小的也负起这个罪责来,小的觉得天大的冤枉。我看。还是赶紧禀报我家大人去,免得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
采蘩看他强横起来。叹口气,“我就说自己年纪轻,未必管得了这事,果然让张管事不服气。你别这般显委屈,该禀报早禀报,我也自会去跟长辈们说一说,毕竟是发生在家门口的事,又都是客人。”
张二麻便道,“姬家老太爷极公正严明,如此甚好。不是小的轻瞧小姐,只是兹事体大,小的担不起。”讲话腰板硬挺,自信云家必要出了三百金。
刚才以为她好说话,现在倒过来暗示她不上道,采蘩眼观鼻,鼻观心,记在心里,面上云淡风轻,优雅勾唇,“别说你担不起,我也担不起呢。那画是这件事中最重要的物证,拿在你们手里不太合适,可否由我让府里人带给老太爷?”
张二麻因觉得她对云老头有偏袒,怕画到她手里出事,但再想她说得也不错,送到姬老太爷那里,那就铁证如山了,“可以是可以,不过得让我们一人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