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止谨微,一点都看不出心存着刁难,暗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杏枝突然拽拽桃枝,凑近她说了句话。
桃枝柳眉倒竖,抽一口冷气,脱口而出一声,“小姐——”
“那就——纸铺子吧。”采蘩抢声盖过,朝两个小丫头摇了摇头。这本就是一场刁难和反刁难,他们耍坏,她便比他们更坏。
“为什么是纸铺啊?”童老爷好奇。
“因为采蘩对别的一窍不通,对纸通了一窍。”从纸铺遇险到辨别古画,再到杀手密令,都和纸沾了边。
“通了一窍?”童老爷哈哈大笑,“好啊,好个一窍之通。尤新,你第一个。”
尤新开口,粗嘎声,“是,老爷。”
此人心细,但遇强则弱,采蘩心下计量。
管事带人布置出一角,有点纸铺的架子。半柱香点了,一缕直烟。
尤新踏进门槛,见采蘩静静往前站定,面色摆嫌弃,“杵在那儿做什么,赶紧给我倒杯热茶,我看你不像开门做买卖的,倒像谋财害命的,这么冷的天,想冻死我怎的?”
一上来就是恶人嘴脸,却不知真正的恶人不显在外。
采蘩淡笑,一边沏茶一边说,“客人想边喝茶边看货,还是先喝茶再看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