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那么清楚。”他笑声仍在胸臆,声音时起时伏。
“彼此彼此。”明明是他挑起来的。
“跳下去。”他看似绵绵的一掌拍窗。梨木花棱架子如纸片轻飘而出。
吹进来的风让她浑身发冷,“你说什么?”
“你从这里跳下去。”很简单。
莲园的地势高,这片房子更建在最高处,从前面看不出来,但穿窗能一览蝶尾湖和望山书院。窗下是一道陡壁。不至说成悬崖,但有三层小楼高。下方是后花园,平日都要踩几十步石阶才能到。因为这么麻烦,三小姐出嫁后就无人打理,如今枯花野树霸气,藤蔓杂草疯长,真成了山景。而她只是暂时寄居,雨清说要清理,让她否决了。每次走到窗前,只看远,不看下。
现在,他要她跳下去?她呆立着,一动不动。她当然不会以为他在说笑,因为这个人应该甚少浪费口舌,是个说一不二的主。
“我说过了吧?我想活。”他最清楚她有多么渴望生存下去,甚至不惜杀人。所以,她不跳。
“你不跳,我不帮。”不是说信任他吗?世上之人多巧言令色。他面露冷嘲,黑暗迅速扑叠。不想再理会,一转身踩上窗台。
“等等!”她声音微抖,还没跳,已经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