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说笑笑得差不多了,放下酒坛,开口道,“麦子,信局那边我帮你辞了工,若是这次信件送得无差,你就不必再去了。”
麦子一惊,“大哥怎能自作主张?我喜欢到处跑啊。送信虽然辛苦,可是——”
“我知道,你之所以做这份差事全是因为我。我一年回不到一次家,你若是送信,咱们兄妹俩就能多见几次。”阿肆是个沉默的男人,不喜欢多说,今天不知是否这新酒有劲道,他话也多了起来,“爹娘死得早,我也年纪小,不知道怎么带你,就想多帮你赚嫁妆,将来让你到夫家不会让人瞧不起。可我除了把力气,也没别的本事,就拜码头跟着蟒老大混了,他干啥我跟着干啥,就算一年到头不着家,银子给得多。你又特别乖巧,从来不吵不闹,我在外很放心。”
采蘩淡淡问一句,“阿肆,你要去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现在就开始交待遗言了?”
噗——魏吴姬喷酒。
麦子面色惨青。
采蘩继续冷,“蟒老大给你多少安家费?够麦子嫁人不受欺负么?要我说,有个很有力气的大哥,要比嫁妆银子好使。”
“为啥?”阿肆好学好问。
“相公要是欺负麦子,麦子可以回娘家跟你告状,你过去一拳头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