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么多名堂,用词也十分精准?”左拐没办法接受这件事。
他想过她未必是能工巧匠,但至少眼力高于常人,手上触感敏锐,应该已经是棵好苗子了。只要他稍加点功夫,她的进步可以一日千里。别人以为他残了,废手废脚,所以能豁出去说离开纸官署的话。恰恰相反,他自认赢面很大,才会选她与西骋比试。西骋有天赋,他所教的学匠中没有人可与这种天赋相匹敌,采蘩是他发现的意外之喜。是不是宝,他还不能断定,所以上来就想看她抄纸的能力。料不到,她完全不会造纸。
怎么可能完全不会呢?!
“但是什么?”他没有漏过采蘩所说的每个字。
“呃?哦,那个——”害她心虚内疚到有点结巴,“我爹会造纸,是他教我识纸的……其实还算不上教。我爹挺沉默寡言的一个人,喜欢读书写字。不知道他是嫌纸太贵,还是挑剔纸质,家里的纸都是他亲手造的。我从小没娘,爹做什么事都不得不带上我,若是纸成,他一定会问我这纸如何,久而久之我就会评了。至于造纸,毕竟那时候年纪小,我爹不会让我动手,等他想教我时,我又大了,没兴趣学。”
“也就是说你昨日纯粹纸上谈兵。”左拐明白了前因后果,敢情她看她爹造纸多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