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拐说得头头是道。
“丹大人,若是我的手没受伤倒也无妨。”采蘩摊开两手。上面有嫩红的新皮和刚结好的疤。
“我没想打她手心。”左拐连忙拐了弯,“在她偷懒时吓唬一下而已。”
丹大人长眉不展,“擅自答应比试,擅自下赌注,就得自己承担任性妄为的结果,不要牵连其他人。采蘩姑娘来学纸。我看真是十分诚心,你别太严苛了,尽力即可。也要看其中的造化,逼是逼不出来的。当初你跟我学造纸时,我可曾体罚于你?”
采蘩恨不得问丹大人,她能不能改投他门下。再一想,左拐如果是丹大人的徒弟。就没有这门那门的分别,而是都在同一道门里。
“师傅您老人家拿石头敲破我的头。这里——”左拐指着后脑勺,“还有铜钱大一个疤,头发都长不出来。”
采蘩惊瞪了大眼,向后退开一步,离这位长眉白须的老人家远一点。
“有吗?”丹大人摸胡子开始装傻,“我还有公事要处理,你们继续吧。采蘩姑娘,只要你尽到自己的努力,铁尺还是石头,都不会落到你身上。”
默许了啊,采蘩看着熊猫眼下其实精光四射的老人家,原来绝对不是个她可以依赖的慈爱长辈。
左拐果